第(2/3)页 东方春生本想利落地答一个‘薄州’二字,但又觉得这样说话太过生涩冷漠,便干笑两声,眯眼道,“爷爷带你出去看看,看看这江山风土和人情世故,孩子,你要知道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出去走走看看,长长见识,对你的将来,有好处。” 对刘懿这孩子,东方春生打心眼儿里喜欢,不仅因为他是刘权生的儿子所以爱屋及乌,更因为这孩子懂事明理、心思纯正,还有超乎同龄人的智慧、沉稳与成熟。 东方春生一生浸淫名家辩论说道之学,不曾学过堪舆相人之术,但他对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,他相信刘懿此子乃人间璞玉,若精细雕琢,假以时日,必成国之重器。 看似少不经事的刘懿,对东方春生的道理不以为然,嘟起嘴吧,说出了一句老气横秋的言语,“东方爷爷,懿儿此生最大愿望,便是开个世间第一酒楼,取名‘望南’,若只是开个望南楼的话,需要那么多江湖阅历吗?我不想成为大侠,刀尖舔血太危险;也不想位极人臣,循规蹈矩太拘束。司马先生曾说‘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;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’,其实活到最后,不都是一堆土而已。布衣饭菜,可乐终身,不必作远游计矣。” 说话时,刘懿面露一丝洒脱,给人一种大彻大悟参透世事沧桑之感。 这实在不是一个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少年应有的表情和感悟。 东方春生听闻此话,顿时纵情大笑,揉着额头朗声道,“懿儿,小小凌源虽五脏俱全,但毕竟偏居一隅,太小太窄啦!待东方爷爷带你看遍这江山佳人、美酒豪杰后,你便不做此想啦!如果爷爷没猜错的话,将来你会开一座世间最大的望南楼!远比夏晴的望北楼大上数倍呢。” 夏晴偷听到只言片语,窝在一旁嘟嘟囔囔,“老子哪还有什么望北楼了?你小子现在就是开个煎饼铺子,都要比老子我强喽!” 刘懿嘻嘻笑道,“夏老大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在北市某个巷子里,可偷偷地建造了一座小金库呢,等回到凌源,我就把这里面的钱全拿出来,到你死对头轻音阁那里买酒。哼!” 夏晴瞅见刘懿那副傲娇模样,气得差点没重新投胎。见他身手矫健,一跃而起,手脚并用,如一头脱缰的野驴,快速奔到刘懿身侧,右手似钳子一般,精准无比地揪住了刘懿的耳朵,使劲儿一拧,疼得刘懿顿时呲牙嚎叫。 夏晴一边捏,一边恶狠狠地道,“小兔崽子,长大了不听话了是不是。老子告诉你,我和你爹是光屁股玩到大的好兄弟,你爹不在,我就是你爹,轻音阁是我的敌人,就是你爹的敌人。现在,你敢用你爹的积蓄去资敌?我看你小子天生反骨,要好好修理修理了!” 夏晴这一套鬼怪逻辑,直接披上了神圣的光环,把他自己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,让刘懿辩无可辩,只能咧嘴告饶,“哎呦夏老大,我错了我错了。方才只是与夏老大您开个玩笑,小金库是您的大宝贝,我哪舍得告诉别人呐!你快松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