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想到还在柜子里的徐瑱,又想起老家伙对徐瑱的信任,斯科特对手下命令道:“不用管徐先生,让他再在柜子里待一会儿,我说可以放出来了再放他出来。” 之所以如此命令,是因为斯科特还考虑着杀人灭口的必要性,他有点想这样就把徐瑱活埋了,但又有一些投鼠忌器。 在斯科特没有想清楚的情况下,徐瑱只能这样处于中间状态。 而这就是陆江初想要的状态。 其实在陆江初他们离开古堡不久后,昏迷不醒的老教父就已经醒来了。 造成老教父身体虚弱的东西,主要是那个毒素,陆江初的解药很厉害,直接将毒素连根拔除,也因此老教父才会那么快就醒来。 陆江初之前是想把老教父当做底牌用的,但是在出门之后,她想到现阶段的情况,就和严嵇商量了一下,他们俩决定在老教父醒来后便将其送回罗马。 所以老教父之所以能够不惊动帮派内部斯科特的人,就成功回到帮派,主要是因为有严嵇的帮助。 因为陆江初喝了酒的缘故,她没有继续开车,严总做了她的司机。 陆江初靠在座椅上,有些在发呆,他们将车停在了悬崖的背风处,两个人沉默着享受海风的寂静。 陆江初想起了尤里斯,她突然开口说道:“笑死了,尤里斯竟然又被他那群手下,扔进了海里。” 她的话里虽然说着“笑死了”,但陆江初的声音却没有半分笑意。 严嵇看得出来,陆江初虽然谈起了尤里斯,但心中却实际在想其他的人。 他并没有把这一切给拆穿,而是附和了陆江初的话:“那群人的确很会见风使舵,不过他们会这样,也多半因为平时就没有少受尤里斯的压榨。” 陆江初“嗯”的一声,随后又陷入了沉默。 最近她总是这样,严嵇也不见怪,就这样一直陪着她。 在严嵇心中,能这样陪着陆江初,他就已经很满足了。 静谧的氛围在流淌,陆江初却突然叹了口气。 她侧着头看向严嵇,语气中有些迷茫也有些困惑:“假如我心里怀疑一个非常重要的人,那怎么办? 很多事情我现在想来,都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这种感觉真是差劲。” 说话的时候,陆江初的声音逐渐变轻,整个人像是一阵透明的风,带着淡淡的惆怅。 严嵇不知道陆江初开始怀疑谁了,他只能以自己的角度,给陆江初一个回答:“如果是真的怀疑的话,那就说明心中有猜测。 我觉得现阶段不用多想,我们只需要去做事情,验证心中的猜测就好了。 你做科学研究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,提出假设然后去验证,假设成立就继续推进,假设不成立就换一种假设。 想法与实际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,如果只是想、只是在内心担忧的话,就容易造成内耗,导致焦虑。” 听到严嵇的话,陆江初笑了笑,兴起之下评价道:“你最近好像变得很有耐心了,我还有些不习惯,总是想起以前的你。” 其实严嵇的改变也不止在是否耐心上面,陆江初觉得更根本的,还是严嵇更加克制与收敛了。 曾经他不是那样的人,以严嵇的出身而言,他的身份也不需要他变得克制。 想到这里,陆江初又想起了那件自己怀疑的事情,她只感觉心中沉沉地压了一块石头。 陆江初难以想象,假如她的猜测是正确的,那么事实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冲击。 或许许多事情就是这样,带着一种让人惶恐而庞大的力量,所有的选择,所有受到的馈赠,都在背后写着价格。 在舒缓的海风之中,陆江初他们终于等到了,斯科特的车队的离开。 是时候去救徐瑱了。 只不过这一步,并不需要他们亲力亲为,只需要他们派人进去,然后远程指挥即可。 陆江初将指挥权交给了严嵇,她继续盯着海面发呆。 在陆江初没有看到的地方,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她。 那人就是那个酒保。 那酒保嘴角微微扬起,突然自顾自地说道:“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吗?” 他手中拿着一个水晶杯,里面还有红酒的酒渍,他有些陶醉地闻了一下酒杯上的酒香,姿态优雅,并不会显得变态。 如果陆江初在这里的话,她很有可能会认出,这个酒保手中拿着的酒杯,正是她刚才喝葡萄酒时所用的那个。 因为斯科特已经离开,离开的时候他为了安全起见,还带了不少人。 所以赛车场的防卫非常空,斯科特的那个包厢,只守了几个人。 这么多人如果需要防备一般的贼已经足够了,但是严嵇与陆江初的手下,实力比一般雇佣兵还强劲,对付那些人不过如同砍瓜切菜般简单。 徐瑱被成功救了出来,这让陆江初有些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。 或许是突然放松下来,又或许是那杯酒的后遗症,陆江初此刻突然感觉,强烈的困意一下子席卷而来,如同澎湃的海潮一般,将她彻底地淹没。 好在严嵇看出了她的困意,他语气温柔地对陆江初道:“江初,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,你先休息吧,我会守着你的。” 陆江初点了点头,只来得及给严嵇说一句“谢谢”,便彻底昏睡了过去。 如果陆江初此刻还拥有理智的话,她就应该能够察觉到,这种强烈的困倦来的实在没有道理。 但是陆江初此刻已经完全昏睡了过去。 而严嵇想到陆江初昨夜熬了一个通宵,也就没对她的状态有丝毫怀疑。 他心中满是对陆江初的怜惜,只希望她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。 这时,一个声音突然在严嵇耳边响起:“严先生,好久不见。” 严嵇转头,发现那人他并不认识。 那是一个酒保打扮的人,五官不算特别深邃,而显得十分柔和,黑发黑眸,看上去有一些亚裔的血统。 严嵇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,于是他礼貌地问道:“这位先生,我们之前见过吗?” 不知为何,虽然这个人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攻击力,但严嵇心中却隐隐提起了防备。 他下意识感觉这个人很危险,极度危险。 这种感觉来的毫无缘由,严嵇只能将其归为身体的本能。 面对严嵇的问题,那个酒保笑了笑,然后他问严嵇道:“我这个笑容让你感觉熟悉吗?你有没有想起什么?” 严嵇的心一下子沉下去,他想起了陆江初刚才的话,又想起了许多过往的事情。 怎么可能是那个人?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,严嵇难以想象,他的江初该有多伤心。 感受到严嵇惊骇的目光,那人又微微笑了笑,声音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尖利与古怪:“看来严先生已经认出我了,甚至还有时间为我的江初感觉伤心。 你也不想想,我是为什么敢出现在你面前吗?” 面对那人语气嘲讽的问题,严嵇的面色逐渐平静了下去,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枪拿了出来,举起来对准了那个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