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自然是达不到。” “将帅之道,实变化莫测。” “比如这用兵,这兵字就大有学问。” “兵者在你们眼中,或许就是那些可见之兵,但兵同样是有不可见之兵一说的,可见之兵,尔等举目望去,不知几几,荷戟之戈,肉身之事,皆为可见之兵。” “而不可见之兵,同样多如繁星。” “日月星辰,风云水火雷电,山川之灵气,如此万物万象,均可为兵,若能从容调度一切兵者,方才能称得上明悟了将帅之道。” “你所说之项籍,不过一平庸之将,顶多便是高明之统帅,何以担得起将帅之道?” “再则。” “我且这么一谈。” “当时十公子遭遇鲁县之事,在地方休养,若我是项籍的,定会出奇招,直接奔袭再度袭杀,用兵之道,不在于拘泥形式,也不在于照本宣科,而在于达成目的。” “显然项籍并未如此做。” “仅仅一击脱离,便怯怯不敢在出手,如此胆懦之徒,何以当得起将帅之才?” “仅有匹夫之勇,又何以言道哉?” 韩信拂袖。 对这些人的话满是不屑。 其他人竟皆怒目而视,但却不知该如何辩驳。 李左车并未理会韩信后面所说,而是在暗暗思索韩信所说的将帅之道。 风云水火,能为人所用,他大抵是知晓一二。 但日月星辰又是何解? 万物万象又当如何去理解? 一时间。 李左车感觉脑子有点迷糊。 他深深的看了韩信一样,虽心中不想承认,但也不得不认可,韩信的军事才能的确在自己之上,当然目前尽限在口头上,毕竟纸上谈兵谁都会,但落到实处,却是另一番光景了。 他问道: “韩兄,可否举例一二?” “这万物万象如何为兵?又如何为我等所用?” 韩信看了李左车一眼,微微蹙眉,凝声道:“此中道理非言语能言明。”随即他看向了四周,伸手指向了一旁的芦苇,淡淡道:“便拿水边的芦苇举例,它们未尝不能幻化为‘兵’。” “只不过草木非是肉身之兵,而实是攻击心里的兵。” “有的道理是说不明的。” “明白了便是明白了,不明白就是不明白,强行解释,就算勉强听懂了,但最后其实并不晓其意,只会照本宣科,没有变通,强行施行,岂非是要草芥人命?” 韩信面色淡然。 他非是看不起李左车,李左车乃李牧后人,也曾读过不少兵书,对军事颇有研究,只是李左车的军事能力,在他眼中也就那样,的确高出寻常将领不少,但也仅此而已。 并不足以位列将帅之列! 闻言。 李左车面露苦笑之色。 他之才能,放眼天下,恐也是出类拔萃,但跟韩信一比,的确相去甚远,不过他也没有想跟韩信比较,他相对于军事,其实更擅长于谋略。 他迷惑的看着四周的芦苇,只能看到芦苇在随风飘摇,并不能看出有什么攻心之象,最终轻叹一声,收回了目光。 其他百将同样收回了目光。 他们看了半天,却是什么都没看出来。 不由吐槽道:“芦苇有什么好看的?河边不到处都是吗?若是芦苇都能为兵,那天下不知有多少兵了,数以百万、千万、万万计了,你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。” 韩信轻蔑的扫了几人几眼,也是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