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章 宋辞哥哥,我是叶江西-《病爱成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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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抱歉,突然没有兴趣跳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顾白转身走出了舞台。

    宋应容看了看那边亲吻的两个人,摇摇头:“感情这玩意啊。”太伤人了,玩不起,还是不碰为妙。

    情深不寿,感情啊,动辄,伤筋动骨。

    于景致仰头,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,菱唇嫣红,笑得苍凉,又满了一杯酒,抬手要饮。

    于景安抓住她的手腕:“够了,别喝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管我。”

    重重甩来于景安的手,她抬起杯子便一饮而尽,因着喝得猛烈了,剧烈地咳嗽着,嘴角渗出殷红的酒液。

    喝酒买醉,痴痴颠颠,于景安从来不曾料想景致这样骄傲的人会如此颓废。

    “景致。”

    于景致自顾饮酒,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顿了片刻,于景安叹气:“你努力了十几年,他也未曾给过你一丝温柔,你还看不出来吗?除了阮江西,谁也入不了宋辞的眼。”她按住于景致倒酒的动作,“别不甘心,点到为止吧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于景致忽然发笑,抬起头来,满眼冷凝,“于景安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点到为止?”

    对宋辞,于景致简直义无反顾。

    于景安似笑非笑地扯扯唇角,倾吐字符:“败者为寇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寇?”于景致笑出了声,毫不掩饰的嘲讽,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于景安沉默不语,眸色,已渐进深沉。

    “你,”于景致放下酒杯,大概是饮了许多酒,晃晃悠悠的手指指着于景安,她说,“你比我更一败涂地。”

    于景安的脸,骤然冷沉,后退一步:“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话落,她转身便走。

    于景致嗤笑:“心虚了吗?”

    于景安顿住脚步,回头,冷冷相视:“我心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别装了,我学了十几年的精神心理,你的眼睛瞒不过我。”她走近,对视于景安的眼睛,一字一字轻谩傲然,似讽刺,似悲悯,“你看宋辞的眼神和我一模一样,所以,你从来不敢看宋辞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于景安失笑,原来竟这么明显,尽管她这样用尽了力气去隐藏。她摇头:“不,我们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于景致嗤嗤冷笑。

    “景致,我不会像你一样一败涂地,因为,”于景安懒懒凝眸,好似云淡风轻,“我比你有自知之明。”说完,将酒瓶放下,背身离开。

    于景致大笑出声,抬手,打翻了酒瓶。

    夜深,宴会临近落幕,三三两两的人群相继散场,于家宅院外,人影渐疏。

    主宅左侧,是于家的停车场,因着唯有贵宾的车才能开进来,此时,并无来往的人。

    宋辞打开车门,手机突然响起,他俯身,从副驾驶里取出阮江西的外套,方才按了接听: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宋少,全部查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是秦江的声音,有点迫切的意味。

    忽然沉默了许久许久,秦江再次开口:“十五前,阮清母女与宋少您的父亲是在同一辆车上发生的车祸。”

    “您的父亲临死前抱着的孩子就是阮小姐,她是那场车祸唯一的幸存者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大人当场死亡,就连尸体也……”秦江顿了一下,“可是小孩却只有轻微的擦伤。”

    宋辞手里的外套,骤然落地。手机的光暗下去,映着他眸间的光影渐进暗淡。

    电话里,秦江的声音还在起起落落。

    “宋先生会出现在阮清母女的车上是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停车场正南方向,主宅的右侧,是十米长宽的游泳池。隔着游泳池,灯光照不进的对面,叶宗信夫妇正欲离场。

    “凤于。”

    苏凤于毫无反应。

    叶宗信怒了她一眼:“你怎么回事?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。”

    苏凤于似乎心有余悸:“宋辞带来的那个女人,每次见她,都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。”

    叶宗信完全不明所以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的眼睛很像,”停顿了一下,苏凤于说,“像阮清。”

    何止像,简直一模一样,从叶宗信第一次见阮江西便发觉了,阮江西那双眼,会让他无处遁寻。

    叶宗信压下心头的震惊:“不要自乱阵脚,我查过了,她只是攀权附贵的三流演员。”

    苏凤于仍旧心有疑虑:“她刚好姓阮,她也叫江西,她和宋辞,这样的巧合太多了,绝对没有这么简单。”眼色,竟有些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    叶江西啊,是整个叶家的噩梦。

    叶宗信怒斥:“妇人之仁!”沉声脱口便道,“宋锡南和阮清都死了,当年的事谁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突然,女人的声音传来,阴阴测测的冰凉:“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”

    叶宗信夫妻猛地抬头看起,泳池对面,唐婉面覆寒霜,一双眼,似淬了花火。

    苏凤于身子一颤:“唐、唐婉。”

    即便是蝉联了几届的影后,此刻的苏凤于仍然难掩慌张失措,脸色惨白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唐婉却一步一步地靠近:“这么惊慌,做贼心虚吗?”

    隔着泳池十几米的距离,便是于家的停车场,阮江西正等在此处,身上披着宋辞的外套,张望着停车场的方向。

    于景安从后面走过来,已经换下了礼服,穿着一身居家的针织长衫,披了一条披肩:“宋辞呢?他怎么放心把你放在豺狼窝里。”

    脚下这一处,还是于家的地盘,这于家的大小姐却将之形容为豺狼窝。

    阮江西只是笑了笑:“他去开车了,我在这等他。”

    于景安坐在灯下的长椅上,盘起腿坐着,指了指正厅的方向:“知道里面有多少觊觎你家宋大少的雌性吗?你就不担心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摇头,眼底云淡风轻毫无波动。

    于景安轻笑:“你太肆无忌惮了。”打趣,“宋辞那样的美色,自荐枕席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可不是危言耸听,宋辞那张脸,确实招蜂引蝶。

    阮江西并不否认于景安的话,只是说:“他不会记得她们中的任何一个。”

    也是,只此一条,就够阮江西有恃无恐了,更何况,宋辞的情有独钟。

    于景安点点头,看着别处,声音有着夜里独有的宁静沉稳:“确实,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,在宋辞眼里只有两种区别,一种是不相干的别人,一种是你,阮江西。”

    多厚此薄彼的分类法,却不置可否,在宋辞的认知里,阮江西就是一人独占鳌头。

    若她是阮江西,她也会肆无忌惮吧。于景安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声,起身,拂了拂身上的披肩:“作为不相干的别人的我,不妨碍你在这当一块望夫石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道了一声‘再见’,缓缓转身,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,临近游泳池,隐约,有争吵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当年你们做了什么?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们害死了他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们?”

    唐婉几乎尖叫出声,每一句都咄咄逼人,将叶宗信夫妇逼至池边。

    苏凤于几乎趔趄了几步,站稳了,猛地抬眼:“我们什么都没有做,害死他的是阮家母女,是叶江西,她才是害人精,是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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