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3章 圆满了!-《病爱成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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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?”

    显然,这不速之客是来秋后算账的。

    “你们如果是来找麻烦的,”走到厨房,继续给他的江西熬汤,连眼神都没有抬起,“最好尽早离开。”

    宋谦修冷哼:“你倒护着她。”

    宋辞关了火,缓缓从厨房走出来,用毛巾擦了擦手,抬眸,一双黑沉幽深的眼,与窗外严冬一般冷:“你既然知道,就不要打她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语气,神色,态度,如此桀骜不羁,哪有半点身为宋家人的友善,只怕整个宋家在宋辞眼里也比不上他的女人一分重量。

    宋谦修恼羞成怒:“那你就不该碰那样的女人。”拄着拐杖的手背,青筋爆出的纹路越发明显,“我宋家的门槛绝对不允许随随便便的女人踏进一步。”

    宋辞牵起唇角,冷冷一笑:“我对你宋家的门槛没兴趣。”他坐在沙发上,懒懒后靠,漫不经心的随意,“别在我面前摆长辈的架子,我很多年前就不吃这一套,你是什么,宋家又是什么,我完全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不记得,也没有兴趣记得,宋辞一直都知道,他这样的人,心狠手辣惯了,便注定要薄情寡义,一个阮江西,就倾尽了他所有感情,对于宋家,他没有半点恻隐之心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宋谦修血气一涌,猛烈地咳嗽。

    唐婉给宋谦修倒了一杯水,倒是不疾不徐:“我们只是来见见那位才刚到y市就把军界闹得风风雨雨的阮小姐,一家人不用这么针锋相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唐婉表情僵了,许久之后:“我是你母亲。”

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宋辞继续面无表情,“说完了就出去。”

    唐婉哑然失笑,脸上精心掩饰的表情,还是露了痕迹,一点一点冷下去。

    气氛正是僵冷的时候,清雅的声音传过来:“宋辞。”

    唐婉的视线寻声望去,只见女人缓缓走下楼梯,披着黑直的发,只露出侧脸的轮廓,清雅婉约极了,一颦一蹙,都像中世纪素描画里走出来的贵族仕女。

    这是唐婉第一次与阮江西打照面,除却震惊,竟有种难以严明的慌促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起来了。”宋辞神色有些紧张,走到阮江西身边,揽着她的肩,“回去躺着。”虽是命令,语气却柔软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唐婉与宋谦修皆是一愣,尽管早便听闻了宋辞对阮江西鬼迷心窍的传闻,到底还是从未见过宋辞这般小心翼翼对待他人,不免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是谁来了?”阮江西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,视线齐平,她只是看着宋辞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吵到你了?”

    阮江西摇头。

    “是无关紧要的人。”宋辞拂开她的头发,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,“烧已经退了,还有没有哪不舒服?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微微侧眸望去,沙发上坐着两个人,都背着身,抿了抿唇角,便不动神色地收回了视线。她大概知道这两位‘无关紧要’的人是谁了?

    对于那两个‘无关紧要’的人,宋辞完全不关心,满腹心思都在阮江西身上,拢了拢她披着的毯子,触了触她手上的温度,确保她没有受凉之后,才问:“饿了吗?要不要吃东西?”

    不待阮江西回答,唐婉转过身来:“你就是阮江西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走下最后一阶台阶,从宋辞怀里露出一张白净娟秀的容颜,视线轻轻浅浅,毫无杂陈,一尘不染的眸子看向唐婉: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咣!”

    唐婉手里的杯子毫无预兆地坠地,四分五裂溅起一地水花。

    这双眼,竟如此像那个人……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瞳孔骤缩,唐婉近乎呆滞地盯着阮江西,“你是谁?”脸色苍白又慌张,眼神里,竟有一丝丝一闪而过的恐惧。

    “唐夫人,”眼眸自始至终,好似沉寂的秋水,毫无涟漪,微微染了些许凉意,她直视着唐婉,“我是阮江西。”

    她唤她唐夫人,如此语气,像极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女孩。

    阮江西……

    这个女孩,有着她最讨厌的姓氏和名字,这样巧,这样吻合,就好像一场精心策划的局,而她,身在局中,却看不透一点端倪。唐婉几乎是吼出声的:“宋辞,我不同意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。”如此失礼,如此将情绪外露,根本不是唐婉平日的作风,只是当她看着阮江西这双眼,便根本没办法理智,“谁都可以,唯独这个女人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太像了了,像那个女孩伺机而来,让她完全乱了阵脚。

    阮江西却只是笑笑,似乎没有听闻到唐婉的话:“宋辞,我有些饿了。”

    宋辞站在阮江西身侧,完全无视唐婉,轻声征询阮江西:“我给你熬了粥,要不要现在喝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宋辞牵着她往厨房走,眼中,只有阮江西。

    如此视而不见,就好像她所有的咆哮都成了一场闹剧,唐婉大喊:“宋辞!”

    宋辞脚下停顿,侧目而视,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:“你刚才的话在我这没有任何参考价值。”语气越发冷冽,“我没有耐心了,你们现在就出去。”随即,牵着阮江西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“你生的好儿子!”宋谦修将水杯一扣,拄着拐杖便走了。

    唐婉突然冷笑,眼眸,渐进覆上一层灼热:“真是阴魂不散。”转身,踩着一地玻璃碎片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江西。”

    “江西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拿着勺子,一动不动,毫无反应。宋辞凑过去,碰了碰她的脸。

    阮江西抬头:“嗯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不好喝。”宋辞低头,舔了舔阮江西的嘴角,“这次没有多放盐。”宋辞觉得,味道是可以的,接过阮江西的碗放下,把她抱起来,放在半人高的橱柜上,仰着头亲她的下巴,“在担心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心事,哪里藏得过宋辞的眼睛。

    “宋辞,我有预感,你的母亲与我会水火不容”

    预感?不,不是预感,是一场躲不掉的腥风血雨。

    宋辞端着她的脸,将视线拉近,他蹭了蹭她的脸:“怕什么,她玩不过我。”

    语气,尽是偏袒,宋辞的心,偏得厉害,他只管他的女人。

    阮江西有些顾忌:“她是你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她与唐婉,终究难免一场征战,那么宋辞……

    所有忧虑,在她眸中凝沉成一团墨黑,晕染不开的暗影,她啊,又在顾虑他。

    宋辞倒是希望他的江西,能学着自私一点。他端着她的脸,用指腹摩挲着她紧抿的唇角,告诉他的女人:“我又不是孝子,唐婉哪里有你重要。”挑起一缕头发,亲了亲她的发梢,宋辞说,“她连你的头发都比不上。”

    语气,倔强,还带了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。

    阮江西痴痴看着他,秋水凝眸,清光徐徐。

    “不要管唐婉,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宋辞握着阮江西的手,放在自己手心里,放在唇边,亲吻她的手背,他说,“江西,我这样连记忆都没有的人一开始就注定要一人为营,唐婉,还有整个宋家,于我而言,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孑然一身,这样独自为营了十五年,宋辞他,会不会也曾孤寂呢?

    她只觉得,那样心疼他。

    阮江西双手缠上宋辞的脖子,笑吟吟地凑上去看他的眼,她轻声地笑着:“谁说你是一人为营,不是有我吗?”

    宋辞看着她,笑靥如花,很好看。似乎,那些不曾有过记忆的过往,不曾觉得遗憾的记忆,突然就变得苍白起来。要是,能早些遇见她,该多好。

    宋辞搂住她的腰:“嗯,我有你,你是我的。”将脸凑近阮江西唇角,宋辞说,“江西,你亲亲我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笑着亲宋辞的脸,他的眉头,他的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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