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阮江西发烧了-《病爱成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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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场几人,表情各个慌张失措,一时没了主意。

    宋辞又给他女人盛了一小碗汤,忽然抬眸: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明绍辉心下一惊,更慌了:“明,明绍辉。”

    “西区明家?”语调慵懒,好似漫不经心,宋辞专注地给他的女人擦手。

    明绍辉完全被宋辞这番无关痛痒的冷言冷语搞虚了,小声应道:“是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稍许,宋辞却问他身边的女人:“还要吗?”

    阮江西摇头。

    宋辞就着阮江西的勺子,喝她剩下的汤,一口一口慢条斯理,动作优雅极了。

    宋少这是几个意思啊?就把大家伙晾着看他宠女人?谢培曜几人面面相觑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
    丁小卉犹豫了许久,说:“宋少,你回来了,自从你去h市,我们这群人好多年没聚过了,你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给你接风洗尘。”语气讨好,刻意放软了声调,有着女孩子独有的娇俏。

    宋辞手上的动作停住,放下汤匙,起身,点漆的眸,光影沉沉,看向明绍辉:“你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。”视线,看都看丁小卉一眼。

    气氛,忽然便冷凝了。

    刚才?刚才他说了什么?明绍辉一经回忆,立刻便紧张了,舌头都打结了:“我,我不知道她是宋少的人。”见宋辞脸色丝毫没有缓和,明绍辉胆战心惊极了,见谢培曜使了个眼色,这才面向阮江西,躬身道歉,“对不起,刚才是我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宋辞离开y市多年,大概,这群年轻公子哥还不知道宋辞的规矩。

    用秦特助的话说:对不起有用,要拳头干什么?

    “说过的话,要负责任。”

    宋辞冷冷话音刚落,随即,修长的手指,拿起阮江西只喝了几口的那杯冷饮,一口饮尽,轻舔嘴角,晃了晃高脚杯,他抬眸,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。

    不见一分力道,斯文优雅地……砸中了明绍辉的头。

    “咣——”

    空杯落地,四分五裂,明绍辉的脑袋上,立刻起了一片红痕,血丝缓缓渗出,明绍辉一摸脑袋,热乎乎一片,满手心的血,顿时红了眼,往前一步,正要说什么,却被谢培曜拉住了,对宋辞稍稍欠身:“宋少,绍辉平日里虽然混,但也不是不懂规矩的,这一次是误会,你给我几分面子,我替他道个歉,还请别跟他一般计较。”

    宋辞置若罔闻,连眼神都没给谢培曜一个,转头对阮江西说:“闭眼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乖乖听话。

    宋辞起身,抬脚,狠狠踹向明绍辉。

    明绍辉被踹倒在地,捂着腹部惨叫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脸色纸白没有一点血色。

    宋辞的格斗术,曾经在特种大队,不逢敌手,这一脚,宋辞用了十分力道,专攻软肋,不死,也得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顿时,哀嚎惨叫声,震耳欲聋。只是一屋子人,谁也不敢上前制止。

    宋辞冷冷睨着地上痛得直不起腰的男人:“我都没舍得说她一句,你居然骂她。”

    宋辞怒气未消,拿起桌上的酒瓶子便要砸过去,一只小手缠住了他的手臂,回头,阮江西皱着眉,摇摇头: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吓着你了?”宋辞放下酒瓶子,将阮江西揽进怀里,拍着她的肩,哄着她。

    宋辞突然有点后悔,他应该背着他的女人教训人的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她眉头拧得很紧,“会出人命的。”她看着宋辞,有些担忧。

    阮江西啊,担心的可不是那条人命,是她的宋辞呢。

    宋辞抚平她蹙着的眉,旁若无人地解释给他家江西听:“不会弄死,我顶多弄残他。”

    谢培曜等人,表情都傻了,明绍辉连嚎叫声都停了,隐忍着,整个人蜷在地上发抖。

    宋辞此人,手段当真狠辣,要怎样的权势,才会这样肆无忌惮。

    这简直,目无法纪!

    然而,没有一个人敢置喙一句,唯独,阮江西拉着宋辞的手,摇头:“不要,会很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宋辞迟疑了一下,转身揽住阮江西的肩,轻声问她:“吃饱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回家。”给阮江西将外套穿好,又用围巾遮住她半张脸,这才搂着她的腰离开,瞧都不瞧一眼屋子里那一群胆战心惊的人。

    等到人走远了,谢培曜才将地上的明绍辉扶起来,只说了一句话:“这件事,还没完,宋辞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善罢甘休。”

    明绍辉两眼一翻,直接晕过去了。

    谢培敏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宋辞对他女人,简直宠得丧心病狂。”

    谁说不是呢,明绍辉不过是调戏了一句,便落得这幅下场,而阮江西三言两语,就终止了这场灾难。

    宋辞,确实为了阮江西,有些丧心病狂了。

    出了昱品,外面正下着小雨,夹杂着冰子打下,宋辞怕阮江西冷着,脱下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
    阮江西将围巾往下扯了扯,露出小脸,对宋辞笑笑:“我第一次见你动手。”

    宋辞抓着她的手,放进大衣的口袋里,又将围巾往上拉,遮住阮江西的脸,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,说:“我平常不喜欢这么暴戾的处事方法。”他解释,“刚才是没忍住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笑吟吟地问:“那你平时喜欢用什么方法?”

    “不留痕迹地处置干净。”

    如此言简意赅,叫阮江西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宋辞又道:“阴着来,神不知鬼不觉最省事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宋辞惯用的手段,阮江西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宋辞的别墅在郊区,等到住所的时候,已经夜深了,阮江西窝在宋辞怀里睡着了,晕晕沉沉的。

    “江西。”

    “江西。”

    宋辞将她放在了床上,唤了几声她都未醒。宋辞给她脱了外套和鞋子:“江西,醒醒。”

    他拂了拂她的脸,才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,宋辞立刻慌了手脚:“乖,睁开眼看看我。”

    阮江西只是皱皱眉,并未睁眼,宋辞将手心覆在她额头,触手的温度,滚烫滚烫的。

    她发烧了。

    宋辞满脑子,只剩这一个认知,所有常识与镇定全部消失殆尽,只剩慌张与害怕。

    许久的怔忡过后,宋辞将客房的被子拿过来,将阮江西捂得严严实实的,然后躺在她旁边,将她紧紧抱进怀里。

    秦江接到宋辞电话的时候已经深夜了,刚把老婆哄睡,正困着呢,就被宋辞的电话惊醒了,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,秦江表示不满:“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?”

    “她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,宋辞语调急促,很慌。

    发烧?发烧了找医生啊!秦江委婉地表示:“宋少,我也不是万能的啊。”就算他手再长,也伸不到y市去啊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宋辞还是很慌,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,听语气,又急又怕。

    秦江伺候宋老板七年有余,这还是第一次见宋辞如此束手无策,想必,阮江西这一病,宋辞失魂落魄没了理智。

    秦江指条明路:“叫医生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还好,基本的常识还在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那还担心个毛,不就是发个烧嘛,人生在世,谁还没个小病小痛,多大点事。

    秦江打了个哈欠:“那等着吧。”

    宋辞几乎怒吼过来:“我等不了,立刻想办法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秦江耳朵都快被震聋了,可是,他无计可施啊:“宋少,这、这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家江西会不会出什么事?”电话那边的宋辞突然放软了声音,秦江很不习惯,“秦江,我有点慌,你快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不就是发个烧吗?宋少至于搞得跟天塌下来似的吗?秦江脱口而出:“先别慌,镇定!”

    然后,秦江把他家还有三天就预产期的老婆叫醒,交代了一下宋少家的急事,老婆大人不仅没有半点被吵醒的怨言,还十分得振奋:“宋少,我这有个偏方,铁定管用。”

    “用酒精给江西擦身。”

    “用什么酒啊?当然是最贵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还有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得脱掉!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全部脱掉,一件都不能剩!”

    “是啊,要擦,全身都要擦!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秦氏张弯弯同志就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。

    “老婆,你这是什么偏方,我以前发烧你怎么没给我用过。”秦江对他家老婆的大人的偏方是很怀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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